很久以前,讀過一篇文章,內容描述一名唸小學的女孩,每天都第一個到校,第一個進教室,然後等待一天學習的開始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有一天,一位同班同學在上學途中遇到她,問她為什麼每天都那麼早到校,她帶著靦腆的笑容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原來,她學業成績不怎麼樣,長相也很普通,在家中排行中間,她從來不知『第一』的滋味是什麼。某天,她發現當她第一個到達教室時,獲得一種類似『第一名』的喜悅,她很快樂,也有了期待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她一面走著,一面向同學坦露心中的小秘密,渾身散發出一股期待及喜悅的光芒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接近教室的時候,她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種不小的興奮和快感......,不料,在這時,她的同學突然一個箭步往前跨過去,推開了教室的門,『第一個』衝了進去,然後露出勝利的微笑地回頭望著她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她的光芒頓時隱去,她的心中隱隱作痛。她忍住淚水,脫口說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第一,是我的,你怎麼可以......」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,她連這個『第一』也失去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 忘了自己讀這篇文章時的年紀了,只記得當時頗能感受小女孩的心情,因為,除了家中排行以外,我也是個始終與『第一』無緣的人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 長大了,更深刻體會到『第一』其實已幻化成色彩班斕的翅膀,在不同領域中現身:有人在學業中爭第一;有人在工作中搶頭榜,甚至還有人總纏著戀人,一聲一句地問:『我是不是你最鍾愛的人?』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記得一回,朋友心痛地對我說,她沒辦法同時擁有兩個好朋友,因為在同一個空間中,她只能有一個最愛,因此,她經常面臨抉擇的痛苦,而不知如何去安置兩份並列的感情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乍聽之下,也許有人會認為,她指的是異性戀情,只可惜,真實的狀況是,即便是同性的朋友,也一樣令她為難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而另一個朋友 單單,卻全然不同:熱力四射,才華洋溢,經常是社團中令人注目的焦點,認識 單單 的人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熱情與付出;主動關懷周遭友人,更是希望在冷漠疏離的生存空間中,注入一絲愛與暖意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最近,得知他交了女朋友,我忍不住揶揄他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那現在我在你心中排第幾呀?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他想也不想,便答道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第一。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我不相信地看著他說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怎麼可能?少騙人了。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他狡黠地一笑,然後說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當然排第一,另起一行而已。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這個回答讓我笑彎了腰,真不知該怪他的狡猾,還是佩服他的機智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 在各行各列中,每個人都期望得到第一


其實要拿到第一也容易


就看你願不願意換個角度來看


只要『另起一行』


每個人不就都是第一了


而這個世界


自然少了許多莫名的紛爭


這不也很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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